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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饭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，还在继续，姜月玥除去吃饭的时间外，其余都在发愣。
他们说的她听不懂，手机没什么想看的，就干坐着发呆。
又发了会呆，突然尿急，她戳了戳正在谈事情的宋舟野。
他偏头，姜月玥小声说：“我想去洗手间。”
“嗯，”宋舟野顿了顿，怕她找不到厕所，补充一句，“我让服务员陪你去。”
姜月玥点头。
宋舟野叫来了女服务员带着她出去。
姜月玥上完厕所出来见女服务员已经走了，好在她记得回房间的路。
走了两步，有人叫她。
姜月玥转身就见杨言书站在灯光下，一身西装，高贵优雅，神色自若的看她，脸上扬着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姜月玥一愣，正犹豫着直接跑还是快步走时，杨言书两个大跨步就到她跟前了。
姜月玥想也没想转身，正要走时，杨言书手疾眼快拉住她手臂。
“杨言书同学，请自重！”
姜月玥撇了眼手臂上他的手，清甜的嗓音不自觉放重。
杨言书散漫的放开她手，脸上带着三分轻笑，“姜月玥同学，我自认为跟你没什么矛盾，你怎么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不耐烦？”
姜月玥哽了下，总不能说因为你看着不像好人，所以我不喜欢你吧……
“杨同学说笑了，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可以谈笑自如的地步而已，还有，我这人比较慢热，要是有什么地方让杨同学不舒服了，请见谅。”
杨言书缓缓地眯了眼，“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……”
姜月玥没了话，说实在的，杨言书对她确实挺客客气气的，只是……
她叹了口气，“杨同学，我和你只见过几次面，何谈熟悉？”
杨言书思忖了半刻，轻飘飘说：“不熟悉吗？”
他的目光看似平静，可眼底却波涛汹涌，姜月玥一时间站立难安，想立即离开，“杨同学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杨言书拦住她，“我说我们是朋友更深层次意思是，我喜欢你。”
姜月玥瞪大双眼，一脸不可置信，“你……喜欢我？！”
杨言书挂着澹笑，“很意外吧，但是我难得见你一次，这么多年这件事成了我的遗憾，现在见到了想对你说。”
姜月玥只觉得别扭极了，她自认和杨言书不熟悉，高中不在一个班级，也很少见面，即便见面，她因为宋舟野的关系对他的态度也不太好。
她着实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喜欢上她了？
她抬眸看他，杨言书神情难辨，眼底没什么起伏，姜月玥顿时觉得他在和她开玩笑。
杨言书伸手想触碰一下她脸蛋，姜月玥快速偏头甚至后退了一步。
保持着安全距离，蹙眉，“杨同学，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。”
杨言书收起笑容，认真地说：“我没开玩笑，其实高中书店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，我们第一次见面……是在领奖学金时候，我在后台不小心和你撞了下，你略弯腰低着脑袋向我道歉，态度诚恳，声音又小又甜的，那时候我就在想，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声音。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，“我说了句没关系后，你仰头对我笑了下，和同学挽着手腕匆匆离开了。我清楚的看见了你的正脸，可爱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，
那一刻，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狂乱疯狂的心跳声，后面知道你就是姜月玥后，我对你又多了丝兴趣，学习又好，长得又可爱，那时候我自傲的认为，这世界上只有你才可以和我相提并论。”
“后面听到有人嗑我们CP时，我很开心……在知道你和宋舟野走得近时，我没忍住叹惋，你这么可爱又优秀的人，怎么会和宋舟野那种败类扯上关系？”
姜月玥先是说不出话来，她想，这会的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……
杨言书说这些话时，语气真诚，笑容得当，似乎真的在认真诉说自己年少那段青涩的暗恋。
不过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，她从震惊直接恢复冷静，甚至还对他皱起眉头，“杨同学，我谢谢你的喜欢，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包含其他……可你的最后一句我不太赞同，宋舟野怎么就垃圾了？”
杨言书冷笑，“难道不是吗？他现在的一切不是讨好他那个美国后爸得来的，你真以为他那么优秀？”
姜月玥心里的怒火曾曾曾上来了，“杨同学，那你呢？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又是怎么来的？”
杨言书似乎愣了一下，“我的自然是靠自己。”
姜月玥杏眼黑黝黝的看着他，眸光清亮，“我猜得不错的话，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，都不是你所应当得到的吧！靠着你父亲和张阿姨在一起了？或者你们用卑鄙手段得到宋氏股东的支持？”
杨言书脸色有些沉，“商场没有卑鄙这一说法。”
“那你要这么厚颜无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杨言书似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，他牵了牵嘴角，“那又怎么样，我得到了这一切。”
而后脸色有些沉，“更何况，商场没有卑鄙这一说法。”
“那你要这么厚颜无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姜月玥无语凝噎。
杨言书见话说得太重了，他轻叹了口气，
“月玥，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，我来找你，不是想和你说宋舟野的，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。”
“宋舟野……城府太深，你这么单纯，他不适合你，”杨言书凝视着她的脸，似笑非笑，俊脸温和，
“我担心你受到伤害，不如，你试着考虑考虑我，当然，我不是急着劝你们分手，我的话是，我愿意做你的备胎。”
姜月玥：“……”
姜月玥被他的话雷得体无完肤，终于明白吴老师所说的了，和张静烟有血缘关系的人三观都不太正常。
姜月玥此刻只觉得杨言书好恐怖，即使他总是挂着温润的笑，但是笑看起来莫名瘆人。
“杨言书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！！”
杨言书靠着墙面，嘴角噙着笑，“我知道呀，可我喜欢你呀，我愿意等你知道你不适合宋舟野那天。”
“……”
姜月玥现在脑子只有一个想法，杨言书脑子有坑！
“你放心，这辈子我都不会和宋舟野分手，即使分手，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玥宝，没有如果！”
宋舟野澹然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