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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岳一般的男子,好似强大无敌的巍峨存在,却处处无情冷血。甚至哪怕是今天见到了刘灞桥,其实苏稼都在心神颤栗,因为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黄河,又想到了那个噩梦,那个罪魁祸首。
苏稼走在僻静巷弄当中,伸出一手,环住肩头,似乎是想要以此取暖。
走着走着,苏稼便脸色惨白,侧身背靠墙壁,再抬起一手,使劲揉着眉心。
长久过后,苏稼抬起手背,擦了擦额头汗水,去往那栋小宅子。
苏稼到了一条巷弄尽头,打开门后,呆立当场,然后瞬间满脸泪水。
对方妇人模样,但是就像刘灞桥可以一眼看出苏稼,苏稼也可以一眼看出眼前女子。
正是带着她上山修行的师父。
但是不知为何,祖师堂谱牒上边,并不如此记载,苏稼很早就转投一位正阳山老祖门下,继而成为祖师堂嫡传。
而她的师父,依旧门下无一弟子记录在册,师父的辈分,却不低,只是在正阳山从来名声不显。
以前每次祖师堂议事,她师父几乎从不露面,位置极为靠后的那张椅子,始终空着,因为喜欢师父下山云游,往往一走就是十年数十年。
女子撤了障眼法,正是那位去大骊御书房参与议事的正阳山女修,当时坐在末位上,从头到尾,无一人搭理。
容貌年轻,算不得如何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