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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论纷纷中，张婷婷的脸色却有些古怪，轻轻咬着笔头，嘴里嘀嘀咕咕，以上官能人的耳朵也没听清半个字。
“大班长，嘀咕什么呢？”上官能人把脸凑过来问道。
“你管我！”张婷婷没好气的翻个白眼，她有理由生气，今天下午前两节课，她又败给了出卖色相的向贝贝，大部分辅导时间被抢走，张婷婷恨不能给她两脚丫。
“呃……随便问问，发那么大脾气干啥？”上官能人耸耸肩，扭头问向贝贝：“贝贝，你说新任教育局长是什么人？为啥点名旁听咱们班的课？”
确实古怪，一般教育局领导下来视察，都是各班各室的瞎转，并不会固定点名听哪个班的课，这次新教育局长的做派很不正常。
向贝贝微微一笑，瞥了张婷婷一眼：“谁知道呢！也许这个教育局长脑子有病吧！”
“你才有病呢！”张婷婷气的一橡皮砸了过去。
“哎哟喂！”上官能人遭了无妄之灾，后脑勺来了下结实的，捂着后脑勺一扭头，怒道：“干什么你？找练哪！”
张婷婷是手歪，没扔准，本想道歉，但看到上官能人气势汹汹，倔脾气也上来了：“哼！放学后别走！咱们厕所比划！”
“……”上官能人看着张婷婷，良久，丢下三个字：“有病吧！”
噼啪——
张婷婷太阳穴暴跳，马尾辫倒竖，桌下一脚狠狠的踩在上官能人脚面上，用力碾压。
“嗯？”上官能人感觉脚面有点不对劲儿，抬抬脚，还没来得及低头，却见张婷婷突然向外一倒，差点摔地上。
上官能人眼疾手快，一把拉住张婷婷的手：“大班长，你又搞什么鬼呢？好端端也别往地上摔啊！”
张婷婷气得不行，心中惊疑不定，低头看看上官能人的脚，鞋上还有碾压的痕迹，刚才并不是幻觉。
“你刚才抬脚干什么！？”张婷婷怒道。
“我抬脚？”上官能人低头看看鞋，惊咦一声：“我的鞋怎么脏了？”
心疼的够呛，这可是他新买不久的阿迪达斯，五百多呢！
“你——”张婷婷以为上官能人装蒜，气的一头趴在桌上，不理他了。
“呃……”上官能人不明所以，好好的又生什么气呢？我鞋脏了还没生气呢！
张婷婷心情不好是很明显的，但并不妨碍她上课找上官能人问题，也不妨碍她蹭吃蹭喝，但除了学习，今天张婷婷就再没和上官能人说过一句话，好在平时张婷婷也几乎把精力用在了学习上，今天的反常并没被上官能人发现。
倒是向贝贝一直嘴角含笑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在学生们如释重负的叹息声中，晚自习终于结束了，张婷婷提起书包，快步离开了教室。
上官能人依旧和向贝贝坐在一起，默默等待他人的离去，晚自习后的单独相处，是他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。
……
夜风习习，北风呼啸，气温越来越低，霓虹灯闪烁，预示着今夜华北精彩的夜生活仍未结束，对上晚自习的学生来说，这苦逼的一天却结束了。
路灯下，张婷婷嘴上套着口罩，双手戴着棉线手套，在黑夜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