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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到了什么,急忙道:“难怪止贡派如此殷勤的招待我们,他们的法王京俄必定对您提了什么要求。”八思巴苦笑,赞许地看着桑哥:“你果然聪明!没错,京俄以止贡派本寺距离逻些最近为由,恳求我将逻些的民户全部划给他们止贡派。”桑哥嗤之以鼻:“京俄这老滑头胃口可真够大的!逻些是吐蕃旧都,土地肥沃、民户众多。全部划给他,止供派便能成为藏地实力最雄厚的教派!”八思巴微摇摇头:“我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,在信中我已写明了止贡的愿望,但到底能否将逻些划给止贡,我一人说了不算,还得由大汉来定夺。”
桑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:“若是大汉不肯,止贡派也无话可说了。”他恭敬地躬身请命,“师尊,此信既然如此重要,不如让我亲自去送信,这样方能将师尊之意更明白地告知大汉。”
八思巴颔首:“也好,以你的聪明才智与伶俐口齿,必能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明。”
桑哥为了这趟差使可谓不遗余力,虽只是送信,但却可以最直接地接触到忽必烈,这对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桑哥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后来。桑哥果然借着这次机会在忽必烈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。这位元朝未来的藏族宰相,第一次在忽必烈面前崭露头角。
桑哥走后,偌大的点头如中只剩八思巴孤单一人。他站在窗口凝望着窗沿下滴滴答答落下的融雪,冬日阳光勾勒出寂寞的背影。听了他跟桑哥的对话,知道他需要烦心的事情太多,我不敢打扰他,便躲在角落静静陪伴着他,他沉思着望了许久,突然微叹一声:“你可在吗?”
我吃了一惊,变成人身从帷幔后犹豫着走出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?”
他猛地扭头,看见是我,猝不及防地瞪眼,舌头似打了结:“你,你怎么真的在?”
我更是吃了一惊:“你不知道我在吗?那你说的又是何人?”
他愣住,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,急忙转移话题:“你这时不是该陪着恰那吗?”
我将嘴撅得可以挂上油瓶:“你又把我往恰那那里赶了。”
“我那是——”他突然停顿住,转头继续看着滴滴答答的融雪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,“他身子不好,你该多陪他。”
我走到她身边,掩嘴偷偷笑:“他在洗澡,我也得陪着不成?”
他语塞,眼睛始终不肯落在我身上:“天这么冷,这里又是高寒之地,他该少洗澡才是。若是冻着了,他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?”
我叹气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爱干净。”
这样跟他单独在一起,他似有些局促,几句闲聊后又催着赶为我走了:“他可洗好了?你去叫他,我们一起去逻些城中走走。”
我变回原形去向恰那传递信息。走在路上,我一直纳闷:他不是第一次与我单独在一起了。挺长一段时间内,我都是以女子模样一寸寸拉近与他的距离。可那时的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局促,这样不乐意我靠近啊。
而这一切,都是自那一晚开始。那一晚,察必骗他说我灵力反噬,他到底做了什么?为何如今的他,总是想方设法把我推向恰那?